2009年8月24日星期一

中国教育要创新: 中国孩子创造力世界倒数第五

丁慎毅

教育进展国际评估组织对世界21个国家的调查显示,中国孩子的计算能力排名世界第一,而创造力却排名倒数第五《中国孩子创造力世界倒数第五》(8月20日《光明日报》)。当你看到这样的消息时,亲爱的教育部,你哭不哭?现在的孩子求学越来越早、成家越来越晚、毕业越来越难找到工作。有个孩子说,我背了一麻袋钱上大学,换回一麻袋书,毕业了,用这些书还换不回一条麻袋。播下龙种,收获跳蚤,这就是当今中国大陆教育的现状?教育部现在的主要任务好像是不时下个不疼不痒的通知出个不咸不淡的措施,让大家别忘了这个部门的存在,比如近日又瞎折腾什么调整44个汉字的写法。令人奇怪的是如此“中庸”的教育部官员们却坐稳了位子。亲爱的家长,你哭不哭?在当今教育的比赛场上,我们被告知这样那样的规则,咱们一群大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望女成凤、望子成龙,给孩子在学习增加了更多的束缚和压力,从小上各种培训班,为的就是计算能力排名世界第一,而创造力却排名倒数第五?

失去了想象力的教育体制,只看眼前利益的政府官员,被捆绑了做奴隶的家长,终于联合创造了今天的教育奇迹。也许接着教育部门会出来说话了,说这个调查不全面,或者举出几个美国英国日本没有创造力的例子来遮羞,但是,除了由大陆的统计部门来调查或许可以得出一个让教育部门满意的结果来外,我看,再换一个国际组织调查也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事。

青少年时期,创造力更多地体现为想象力。创造力的匮乏,无异想象力的匮乏。爱因斯坦曾说:“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因为知识有限的,而想象力概括着世界上的一切,推动着进步且是知识进步的源泉。”但是,你说我们失去想象力了吗?好像不是。我们只是失去了正常的想象力。咱们还是说两个现实的例子吧。

《瞭望东方周刊》第30期作者王军有个小品文叫《全家作业》,篇幅不长,全文照录吧:

上小学三年级的儿子自学校带回一项家庭作业,要求如下:1、写两篇歌颂某事的文章 (要求打印在A4纸上);2、自己设计并绘制一份手抄报纸(A3纸);3、三张表现家乡变化的照片。注:上述几项要统一装订,打印封皮,并写明XX校XX班XX。

我仔细一琢磨,这份家庭作业竟然涉及电脑、打印机、办公软件、中文输入法、绘画、各种规格的纸张、相机、摄影、照片冲印、装订等多设备和程序—分明是专业秘书该干的活儿,还得外加一名画家和摄影师——这,三年级小学生能独立完成吗?

儿子却轻松地说:“没事,我都想好了,让爷爷画画儿办报纸,老爸你去照相片,然后拿到冲印店冲洗,我自己动手写作文,我妈负责打印兼装订。 ”末了,他还特意叮嘱:“一定要把我们班主任的名字打在封皮上,前面加注‘指导老师’四个黑体字。 ”

读到这里,你能说我们的孩子没有创造力吗?但是孩子们的创造力似乎走上了歧途。

再来看个美国的例子。中国人民大学教授高钢有篇文章叫《我所看到的美国小学教育》一直被网民们不断转发。录个片段吧:

有一次,我问儿子的老师:“你们怎么不让孩子背记一些重要的东西呢?”老师笑着说:“对人的创造能力中有两个东西比死记硬背更重要:一个是他要知道到哪里去寻找所需要的比它能够记忆的多得多的知识;再一个是他综合使用这些知识进行新的创造的能力。死记硬背,就不会让一个人知识丰富,也不会让一个人变得聪明,这就是我的观点。”

高钢说,他的感受可能正是两种不同的基础教育体系所造成的人之间的差异。中国人太习惯于在一个划定的框子里去旅展拳脚了,一旦失去了常规的参照,对不少中国人来说感到的可能往往并不是自由,而是慌恐和茫然。我常常想到中国的小学教育,想到那些课堂上双手背后坐得笔直的孩子们,想到那些沉重的课程、繁多的作业、严格的考试……它让人感到一种神圣与威严的同时,也让人感到巨大的压抑和束缚,但是多少代人都顺从着它的意志,把它视为一种改变命运的出路。
韩寒说,中国孩子第一次说谎话就是从第一次写作文开始的,看似偏激,实有道理。那种“说真话”教育的优点就是,在语言运用上,它比任何强行规定的教育更为实用:只要学生言之有物,而又觉得非说不可,他也就有了交流思想的真正技巧。而我们呢,我们的教育是教你怎样按别人想的去想,而人家的教育是叫你按自己想的去想。这就是差异。

现在都说中国是世界工厂,但是中国自主创造的高端产品很少似乎可以说明问题。前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任,现南开大学滨海研究院院长,博士生导师赵启正说:“作为一个拥有5000多年文明史的文化发源地,只出口电视机,不出口电视机里播放的内容,也就是不出口中国的思想观念,就成了一个‘硬件加工厂’。”

看来中国的创新教育不是没有人明白,可怕的是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人本来糊涂装明白,有人本来明白又被糊涂,有人本不糊涂却又被明白。

□ 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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