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29日星期四

UNUSUAL (A Poem)

Unusual

By Lulu Feng (age 10)

Unusual can be many things,
Like a purple elephant that paints while it sings,
It can be a snake that uses bamboo chopsticks,
Or cats dancing with bags of Chex Mix,
Unusual is when the sun turns brown,
Or when people live in a ghost town,
It could be a horse ice skating,
And a cow that is creating
A story from a dirt mound
About a dog that longs to touch the ground,
Unusual is a fox that is playing with a puzzle,
While holding people in it’s muzzle,
Unusual is something strange,
They can be in any range.

2008年5月28日星期三

美国儿童仍阅读家长儿时经典图书 Has Reading First been a failure?

VOA记者申华

美国儿童以及青少年的阅读状况如何?阅读的课外书首选是不是《哈里波特》系列?美国政府以及民间机构的调查,最近集中探讨了与阅读理解有关的问题,一些教育人士也发表了不同意见。
文化复兴学习网站(Renaissance Learning)是美国一专门研究儿童阅读行为的机构,三百多万儿童2007年上网参加了由机构推出的阅读知识测试和阅读状况调查。接受调查的三百万各年级儿童阅读了七千八百五十万册图书,其中五名作的作品为绝大多数孩子喜爱。不过,一直被认为热卖不衰的《哈里波特》的作者罗琳没有进入前五名,而只是在前20名内。
华盛顿邮报说,尽管《哈里波特》系列丛书近年来像是餐厅中的免费冰激淋一样受到孩子们的喜爱,但是,这类书的持久吸引力还是不如伴随几代美国人成长起来的一些老作品,例如,苏斯博士的《绿鸡蛋和火腿》、S.E.辛顿的《局外人》、怀特的《夏洛的网》、帕特森的《仙境之桥》以及朱迪.布鲁米的作品等。报导援引专的话说,孩子们依然在读长儿时的经典图书。
*年纪增加阅读反而减少*
除了阅读书目的上述特点外,调查还显示,美国孩子阅读数量随年级增加基本呈下降趋势。例如,2007年一年级孩子平均阅读了38.6本书,二年级孩子阅读了为46.2本。从三年级开始,孩子阅读数量大幅下降,三年级学生阅读了40本,4年级孩子则减少到29本,8年级学生去年只读了7.1本。
劳利.博尔孔是“文化复兴学习网站”的公共事务负责人,她在谈到美国儿童和青少年阅读现状时说:“大都认为,阅读的理解问题很重要。我们认为,理解是我们所从事的这项事业的关键部分。不过,现在大都很失望。”
美国教育部5月初公布的一项报告,似乎部分呼应了上面的调查结果。纽约时报援引这份报告的结论说,布什总统提出的“阅读第一”的计划“没有改善”学生的阅读理解能力。教育部的这项计划是在对12个州一、二、三年级学生的阅读情况进行了连续两个年度的跟踪分析后得出的。
多劳利.博尔孔在谈到布什政府“阅读第一”计划时说:“就‘阅读第一’计划而言,布什政府进行的有关阅读研究调查显示,阅读理解能力下降最大,这是极具讽刺性的。”
教育部高级官员阿曼达.法里斯在声明中说,问题可能出在具体落实的过程中。各地教育官员以及学校主管经常抱怨,联邦政府提出的“阅读第一”的计划落实并不有效,国会的资金也迟迟不能到位。布什政府号称这项雄心勃勃的计划有每年10亿美元的支撑。
纽约时报援引联邦参议员,国会教育委员会主席肯尼迪的话说,布什政府突出的不是孩子阅读能力的提高,而是为了照顾“朋友关系”,因为,2006年教育部发现,某些同出版商有关系的政府官员以及民间承包商,要求一些州的教育部门从一些特定的出版商那里购买阅读资料。
不过,阅读书籍多少是否就是衡量理解能力的唯一标准?俄勒冈州本德市“七峰小学”教师沙尔.凯利:“我不是说,一年级学生阅读理解的水平不好;问题不是你读了多少本书,而是作为学生本人的理解水平到底如何?有人可能读得比较慢,但是理解能力极强。相反呢,有人可能一目十行,但是没有深入理解。因此,不能完全以读多少本书来判断理解能力。”
报导显示,教育工作者普遍希望提高美国小学生的阅读理解能力,在现有书目的基础上,扩大阅读领域,增加“历史小说”和“自传作品”,以便我们的儿童和青少年能够逐步理解现实社会。

2008年5月19日星期一

2008年5月19日至21日 全中国哀悼日

五月十八日报道,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今天表示,截至18日下午二时,四川汶川地震已造成32477人死亡,22万人受伤。

据中国政府网消息,为表达全国各族人民对四川汶川大地震遇难同胞的深切哀悼,国务院决定,2008年5月19日至21日为全国哀悼日。在此期间,全国和各驻外机构下半旗致哀,停止公共娱乐活动,外交部和中国驻外使领馆设立吊唁簿。

5月19日14时28分起,全国人民默哀3分钟,届时汽车、火车、舰船鸣笛,防空警报鸣响。

2008年5月15日星期四

Donate to Disaster Relief Efforts in China

Donate to Disaster Relief Efforts in China

On Monday, May 12, at 2.28 p.m. Beijing time (6:28 GMT), a major earthquake, measuring 7.9 on the Richter scale, jolted southwestern China's Sichuan Province. Several lower-scale earthquakes and aftershocks followed in the same area. The quake destroyed many buildings in the area, as well as infrastructure like communication towers.

According to the latest reports, more than 12,000 people have died and many more have been injured or are missing. Many schools were destroyed, including one that had at least 900 students in it. As authorities reach more remote areas, these numbers are expected to rise.

American Red Cross
Immediately after the quake struck, the Red Cross Society of China (RCSC) began to mobilize a relief operation for this disaster. The American Red Cross has been in touch with the RCSC and the 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Red Cross and Red Crescent Societies, and stands prepared to provide including relief supplies, delegates or financial assistance, as needed.

The RCSC immediately mobilized its staff and volunteers, as well as relief supplies, such as tents, quilts and other materials. Already, volunteers and staff from the RCSC have been distributing food, water and tents to people in the affected area. Assessment teams are on the ground to determine the extent of the damage.
On May 12, the 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allocated nearly US $240,000 from the Disaster Response Emergency Fund (DREF) to help the RCSC deliver immediate assistance.
To donate to the relief effort by the American Red Cross, please visit http://www.redcross.org/news/in/profiles/Intl_profile_ChinaEarthquake.html

Unicef
There are an estimated 12 million school age children in Sichuan Province. More than 2 million of them live in the most damaged prefectures, according to UNICEF Communication Officer Dale Rutstein, who asserts that it is "no longer possible to keep track of the number of schools and public buildings that have collapsed, burying many children and adults under rubble."

"We'll be looking to immediately tend to the casualties, the people who are injured," said Mr. Rutstein. "But the biggest concern of ours right now is we just don't know how big this is going to be. Sichuan is one of the most populous provinces in China, and it's one of the poorer provinces in China. So we're quite fearful it's going to get a lot bigger."

Prior to the earthquake, UNICEF China had been implementing its programs extensively throughout Sichuan Province. In the worst affected counties, UNICEF implements early childhood development, HIV/AIDS, child protection and local planning projects.

Funds generated for the response to this disaster will most likely be used for the early relief phase as well as the longer-term recovery and development of quake-affected communities.
To donate to the relief effort by Unicef, please visit http://www.unicef.org/infobycountry/china_43935.html

Chinese Consulate
Checks can be made payable to: "Chinese Consulate General in New York"Memo: "Earthquake Relief Donation"
Address: Chinese Consulate General in New York c/o Liu Lei520 12th Ave, New York, NY 10036;
Tel: 212-244 9392Ext. 65306; and 1000
Please provide your name and address and the Chinese Consulate will send everyone a receipt.
Chinese Consulate in New York: http://www.nyconsulate.prchina.org/chn/lgxw/t434163.htm

HELP! China Earthquake Relief Fund

1. American Red Cross 的捐款网页 (Response to the China Earthquake):http://www.redcross.org/news/in/profiles/Intl_profile_ChinaEarthquake.html
或者 www.REDCROSS.CA

2. 中国红十字会 (Red Cross Society of China)网上捐助:http://202.108.59.10/wsjz/wsjz.htm

3. 还可以打电话给美国红十字会,中国赈灾专项:
(1). 打电话到 1-800-HELP NOW (1-800-4357669)
(2). 选择“International Response Fund”
(3). 告诉接线员,特别捐款给“China Relief Fund”
(4). 可用各种信用卡
(5). 告诉姓名地址,红十字会将邮寄捐款免税凭证五分钟可以做完。

4. 加拿大红十字会的网站捐款,注明给中国地震灾区。网址是 www.REDCROSS.CA

2008年5月14日星期三

不应苛求地震专家

From XYS.org
By 方舟子

5月12日四川汶川发生强烈地震,伤亡惨重。有人批评地震局为何没能做出预报,质问“国家给你们地震台工资是干什么的?你们整天在干些什么?”也有人联想到四川报纸5月10日报道日前绵竹发生过上万只蟾蜍集体大迁移,认为这种动物异常行为是发生地震的预兆,质问为何没有引起地震专家的重视,甚至嘲笑说“养专家不如养蛤蟆”。

我查了一下,绵竹的蟾蜍大迁移发生在5月5日,距离地震的发生还有一周时间呢。如果这是地震的预兆,为何做为震中的汶川的蟾蜍没有大迁移?为何其他受灾地区的蟾蜍也都没有大迁移?莫非绵竹这地方有什么特殊?在2007年5月和2006年5月都有媒体报道绵竹发生了上万只蟾蜍集体大迁移,当然,那时并没有随后发生地震。其实,蟾蜍大迁移还真算不上什么值得重视的新闻,有关报道时见报端:今年5月9日在江苏泰州,去年5月23日在河北唐山、9月19日在山东临沂……都曾经发生成千上万只蟾蜍的大迁移。

由此可见,蟾蜍大迁移其实是一种正常自然现象,不论是从时间上还是地点上,都很难把蟾蜍大迁移做为发生地震的预兆。如果没有发生地震,谁还会想起此前发生的动物异常行为?这样的动物异常行为在全国范围内可谓天天都有,地震局也经常接到这类报告,如果据此做出地震预报,我们岂不时时要生活在恐慌之中?更不要说因为误报导致的各方面的损失了。 虽然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说可以根据动物异常行为来预报地震,但是研究表明所谓动物异常行为其实与地震并不存在相关性,国际地震学界主流并不认可可以根据它来预报地震。实际上,目前并没有任何公认的可靠办法可以准确预测地震的发生。根据曾经很流行的复杂性理论,地震的发生是一种复杂现象,涉及很多偶然因素,是无法准确预测的。

并不是中国的地震专家无能或失职,发达国家的地震专家也同样无法预报地震。在现有的条件下,地震专家的职责不应该是预报地震,而是监测、研究地震。当然,社会上有许多以“地震专家”自居的人声称能够用易经、星象之类的非科学方法预报地震,碰巧蒙中了一次就大肆吹嘘,不过在我看来,他们和江湖骗子并无区别。

真正的地震专家应该承认自己的“无能”,应该让一般公众都了解到,人类在现在是无法准确预报地震的。这样谣言才会少有人信,江湖骗子才会没有市场。我们也不应该把减少地震灾害的希望不切实际地寄托在准确预报地震之上,而应该采取更切实可行的预防措施,例如要求建在地震带的建筑能达到抗震设防标准。我所在的美国加州是世界著名的地震频发地带,近年来几次发生大地震,有的发生在洛杉矶、旧金山这样的大城市,但是死亡人数很少(每次最多几十人),靠的是当地房屋有非常优越的抗震性能,而不是什么预报。

谈谈四川汶川大地震

From XYS.org
By 嵇少丞  

2008年5月12日14:28发生在四川汶川的7.8级大地震是位于青藏高原北部的松潘—甘孜地块沿龙门山断裂向四川盆地发生强烈推覆逆冲造成的。该地震震源深度十公里左右,此深度以上所有岩层瞬时破裂,释放出巨大的能量以地震弹性波的形式迅速传遍中国大陆,特别在震中(汶川县)及其附近地区(如茂县、北川县、都江堰市),地震波引起的强烈的地面震动造成大量房屋倒塌,从而造成数以万计的人员伤亡。地震还引发地面隆起和陷落、道路错裂,甚至山崩、滑坡、塌方、泥石流等严重灾害,造成交通阻塞,给营救工作带来巨大的困难。  

青藏高原周界及其高原内部数条大断裂历来是地震的频发区。印度大陆板块向北漂移并和欧亚大陆板块碰撞挤压,形成了世界屋脊喜马拉雅山和巨大的青藏高原。青藏高原平均海拔高度达5000米,在重力作用下,巨大的青藏高原就像一个大胖子突然躺到一个水床上。青藏高原深部地壳的岩石在高温高压下发生部分熔融,就像水床垫中的水在那个大胖子重重身体的挤压下向四边周界涌动一样,向高原的周缘挤流。古老的四川盆地下面是强硬的岩石圈,深深地扎根于其下的上地幔之中,强烈地阻挡着青藏高原向东扩张。在青藏高原扩张和四川盆地反扩张的前沿阵地,于是就挤压形成了高耸的龙门山,这次四川汶川大地震正是人类遭遇龙门山造山运动的悲惨一幕。  

青藏高原的东界共分南北两支,北支为龙门山断裂(泸定—天全—宝兴—汶川—茂县—北川—清川一线),走向北东—南西,平行于龙门山。南支是小江断裂,呈近南北方向,即康定—石棉—冕宁—西昌—东川—宜昌—建水一线,附近有昆明、攀枝花等重要城市。这两支大断裂的活动是中国西南地区强震的主因,上述两条断裂的地质性质不同,小江断裂是左行平移为主的剪切带,断裂的水平错移量是垂直错移量的近10倍。近一千五百万年以来,该断裂东西两侧地块已相互错动了近100公里,平均每年错移约6-7毫米。龙门山断裂以推覆逆冲为主,右行走滑为辅,所以这次汶川大地震的烈度呈椭圆状分布,其长轴呈北东向,在该方向上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明显更大。例如,四川的北川、甘肃省的陇南以及陕西的南部虽离震中较远,但由于房屋倒塌造成的人员伤亡依然不少。  

1500年以来,仅在小江断裂的云南段上就发生四次近8级大地震:1500年的宜良大地震、1733年的东川大地震、1833年的嵩明大地震、1970年的通海大地震,平均每150年就发生一次8级大地震。近四百年来,龙门山断裂带上至少发生过九次6.5级以上地震。例如:1657年的6.5级汶川地震,1933年7.5级茂县叠溪大地震,1976年8月16日、22日和23日三天仅在松潘一地就连续发生三次大地震,分别为7.2、6.7和7.2级。  

中国西南的龙门山断裂和小江断裂规模巨大,地震活动极其强烈与频繁,毗邻该强震带人口密集、工业发达的都市如成都、昆明、攀枝花等,强震对其社会经济影响重大。这次四川汶川大地震为中国敲响了警钟,我们一定要居安思危,具强烈的忧患意识,政府应加大对该地区地震监测和预报等方面的研究的投入,让真正有能力的中外华人科学家在这方面做出成绩来。

2008年5月13日星期二

China hit by earthquake, Please help!!! 汶川大地震, 网上赈灾捐款 中国红十字基金会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呼吁海外华人踊跃为国内灾区的同胞献出一份爱心....
5月12日汶川地震大地震后,文学城的网友四处找寻向国内赈灾捐款的途径,许多国内的机构接受银行汇款支付,同时也有一些募款单位未经证实,不能确定募款的合法性,可能对捐款者造成不便,为了方便海外的网友能在网上支付,我们特别证实了中国红十字基金会的网站的接受海外外币网上支付的方法,公布于下,呼吁大家踊跃的为国内灾区的同胞献上您的爱心。
《提醒》浏览该网站要用IE才行,不要用firefox《细节》
<1> 打开http://www.crcf.org.cn/donationol/donation.asp(在本页下方页面直接点击[在线捐款]进入)
<2>进入新页面后选择右边的[抗震救灾]选项,点[捐赠]
<3>然后填写表格,捐款方式选银行汇款,国外的邮政编码可以在前面加个0,捐赠留言写了:四川汶川地震救灾捐款。填完后点确定
<4>出来新的页面,会出现一个捐赠序列号,大家一定要记得把这个序列号记下来。右边是两种在线付款方式,国内银行卡和国际银行卡,海外的选择国际,要charge 3.2%的手续费。进入后选VISA或者MASTER卡支付。
<5>最后一步,到http://www.crcf.org.cn/donationol/number.htm
把之前生成的那个捐赠序列号填入查询,显示在途,这样应该就是捐上了。

中国汶川大地震: 亚城中国商会倡导捐款救灾运动

中国汶川大地震紧紧牵动海外华人华侨的心
-亚特兰大中国商会倡导捐款救灾运动

当奥林匹克运动会在北京召开之前,当奥运火炬传递到世界之颠珠穆朗玛之际,中国正沉浸在实现百年梦想的欢乐祥和氛围中,百姓们欢欣鼓舞地准备欢迎世界各地朋友之时, 5月12日突如其来的一场自然灾害降临在中国西南大地。四川省汶川县发生的7.8级特大地震不仅波及到十几个省市自治区,并且在瞬间夺去了上万人的生命,毁坏了无法计数的财产。 这场灾难是继1976年唐山大地震之后中国所遭受到的最大的自然灾难。看到一幢幢新房化为瓦砾,一条条街道变成废墟,医院设在操场上,军人疲惫地抢救遇难者,父母撒手人寰,活泼天真的孩子被埋葬在自己的课桌下,有谁不为之动容,有谁不潸然泪下。繁荣与和平来得那么蹒跚那么不容易,而摧毁和困惑却来得那么迅猛那么无情。

亚特兰大中国商会理事会当日紧急讨论了如何为祖国为亲人尽义务,表达海外华人的爱心。两周前的和平集会是亚特兰大华人的正义,关爱和团结的最好明证。商会已经决定捐款,理事们也都慷慨解囊,已经筹集了一笔不小的款项,以这笔款成立了亚特兰大中国地震捐赠”账户,在中国商会(CBAA)的提议下,湖北同乡会、川渝同乡会、湖南同乡会、中山校友会、全美华协(NACA)、专业人士协会(ACP)、亚特兰大现代中文学校(ACCA)很快加入并组成亚特兰大中国地震捐赠委员会,加入捐款活动。并于本周末(5月17、18日)将在Chinatown和现代中文学校现场举行捐款活动。希望会有更多的社团、企业、个人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中,参与捐赠活动。所有金额将全数连同捐款人名及其数额的名单交给中国红十字会。

伸出你的援助之手,献上你的关爱之心。

中国四川发生强烈地震

汶川大地震发生于2008年5月12日北京时间下午2时28分(国际标准时间上午6时28分),震中位于中国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汶川县境内,震级达到里氏7.8级(美国地质调查局测量结果为7.9级。
地震的影响波及大半个中国和东南亚,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已确认的因地震直接造成的死亡人数已达到12,381人,这是中国自
1976年7月28日唐山地震以来,伤亡最为惨重的一次。

Earthquake hit Sichuan, China May 12, 2008

A devastating earthquake, measured 7.9 hit Sichuan, southwestern China on May 12, 2008. Over 10.000 people have died, and many more are buried under rubbles or missing. The numbers could go higher. It's the deadliest earthquake to hit China since 1975. My prayers and thoughts are with all the vicitims and survivors in China.
MAY GOD BLESS CHINA and ALL CHINESE PEOPLE!

2008年5月10日星期六

I do not watch CNN! 不看CNN, 生活也滋润

I watch news on T.V. everyday but never watch CNN or CCTV, so I stayed cool-headed through the worlwide big fuss by the Chinese over Cafferty's insulting language. To me, CNN is just another source of news and entertainment, and Cafferty just another opinionated commentator and showman, not a big deal at all, and I can care much less. I am however, a confessed news junkie and watch half-hour evening news everyday but have kept CNN, CCTV out of my sight and my life for years. Whatever I read/hear/see in the media, I try to use my critical thinking skills and draw my own conclusion. The media is just out there for business in the name of news and entertainment. Don't take it too seriously. Life is fine with no CNN or CCTV.

2008年5月9日星期五

中国教育的产业化与教育大跃进之一瞥 Educational Inflation in China

China is leading the world in producing Ph.D. s today, but is China a real leader in education? Judge for yourself. Education, more exactly college and graduate degrees are so much inflated in China that the real meaning and purpose of education is eroding. Quantity is not necessarily quality! It's time for quality control in China' education system. --jf

From CND.org
应届毕业生像被榨的柠檬?
季 吴

  这些年来,中国高等院校通过“211工程”建设、教学水平评估、扩大招生、以及公办院校举办所谓“民办独立学院”等改革措施,的确膨胀得更大了,校园也更美了。尤其扩大招生,让更多的青年进入大学学习,老百姓确实高兴了好一阵子。教育部的官员更为中国的高等教育这么快就实现了大众化而沾沾自喜。可是,他们听喜不听忧,看不到或不愿承认这些改革正面作用的同时,所出现的一些负面影响和弊端。他们不是直面矛盾,建立“纠错”机制,以防止矛盾的扩大和发散。相反的总爱粉饰太平,盲目乐观,为其负面和弊端辩护。  

三周前,教育评估中心李志宏副主任就媒体揭露高校教学水平评估中出现的劳民伤财和做假一事,回应说:“劳了民,花了钱(伤财),只要有效果就不是形式主义。”这一表态遭到了网民的激烈批评;此事还没完,前两天中国国务院学位办公室主任杨玉良又透露,中国获准授予学士学历的大学有七百多所,美国有一千多所,但中国拥有博士学位授予权的大学已经超过310所,而美国则只有253所。据称,美国2006年培养出51000名博士,中国大陆(不包括台湾香港和和澳门)培养出49000名博士,但到2007年中国就“造出”了五万多名博士。今年博士人数继续还将上升,一跃而超越美国。中国成了博士工厂,“中国制造”的博士产量冠全球。显然,杨玉良先生是将其作为一项伟大成就来批露的,而没有看到博士高产背后的新问题。  

正如只强调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数量而不愿多谈质量一样,杨玉良主任强调的也是博士的数量,而没有讲博士的质量。这里我们暂且不去讨论中国博士的质量,也用不着深究那些日理万机的“高官博导”们是如何培养博士的,但愿“中国造博士”不会像某些“中国制造”的产品在国外市场被从货架上“取下来”。  笔者特别注意到那个学位办主任所批露的另一个情况:以前中国培养的博士,95%留在大学或科研机关工作,而现在半数进入政府部门,当了公务员。这种变化,除了工资待遇的吸引之外,也许博士们更看重的是官位。在“有权就有钱,权钱两相联”的中国文化背景下,官本位仍然是最重要的政治生态环境。所以,许多在学的学生都想继续攻读更高的学位,以期能成为一个公务员,这就博士人数急剧增加的原因之一。而大学教师能当上博导,每个月工资外的补贴之多就让一般人垂涎三尺。以致大学教师们都想争当博导,而且要当“高产”博导,一个人博导不仅要带几十个博士,有的还要当学校领导或兼任校外公司的CEO。这种博导的能耐哪是美国博导能与之较量的?  
这里更想说,这些年由于大学的盲目扩招,就业市场供不应求,本来可以由大学本科、甚至专科或中等技校毕业生端的饭碗,被高学历的博士们抢走了。于是硕士、学士和专科学生都遭遇到就业的极大难题,就连许多拥有博士学位者都在网上抱怨工作难找。可悲的是,一些老板或企事业单位,看准了大学毕业生就业难,就使出了狠招去剥削毕业生,个别“外资”企业更为苛刻。  例如由一些加拿大籍中国人举办的“加拿大教育××会”在国内好几个省市与该地大学合作举办的“中国—加拿大××学院”,加方老板(中国人)专门在国内以“实习”名义,招聘一些应届大学毕业生去任秘书或办公室的工作,条件是:不签协议、不给工资、不提供住宿,只有口头许诺:“实习”三个月,或半年以上,如果实习合格,可以转为试用期,经过试用考核(无期限)再考虑转为正式聘任。  
这些“实习生”实际承担的是正式工作人员所要做的全部工作。可他们每天只有10元钱的误餐补助(一般中午不休息),还是老板同情他们辛苦特批的。这些实习生不仅经常周末不能休息,连国家的法定假日,也得照常上班。加方老板经常在国外,他要求实习生们手机24小时不得关机,他随时要发指示或检查工作人员是否在岗位上。这就是说,这些大学生为了取得“实习”合格资格,还得支付金额不菲的国际长途费(注意!中国手机是双向收费)和租房费。更可恶的是,老板不管国内外的时差,他可以半夜叫醒这些年轻的男女实习生。 

 可想而知,在这样的压榨下,那些抱着满腔热情和希望的年轻毕业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们私下说,我们真像柠檬一样,只有被榨干的结局。但是,即使他们一个个被搞得精疲力竭,却不能公开埋怨。否则,一旦会被老板知道,就会被炒鱿鱼。反正大学生有的是,你不干,别人会来干。这不,前些时,某老板半夜打电话给该公司设在南方某校的一个办公定副主任(也是老实习生),那女孩子接完电话,在收拾手机时(不敢关机),轻轻埋怨了一句“这个该死的老板!”,哪知被老板在地球那边听见了,随后她便被“取消”了实习资格,白干了将近五个月。有的“实习生”实在受不了自己走了,有的实习到期了,工作也很好,老板却用各种借口要其“走人”,然后再进行新的招聘。  
正是用这种方法,老板可以长期不花钱,或少花钱,不断“聘”到素质较高的工作人员,业务运行非常好,那真叫一本万利。对此,与之合作的中方学校也听之任之,任外商胡作非为(那样的办学老板哪有学者风范,只能叫他商人)。然而究竟该商人外聘的是什么水平的教师,办学的主体高校也完全不能过问,教学质量令人担忧。学校本来是利用外资,结果反被外资利用,本来是中外合作办学,结果是形成的却是中外“合作剥削”(实习生们的语言)。 
 以上例子,人们也许认为太特殊。不过,据笔者了解,国内不少企业(如房地产、金融、商场)和一些外资单位都学会了吸收大学生“免费实习”的方法,进行超额剥削。既使用上高素质人才做较低级的工作,保证了工作质量,既节省了大笔开支,又比请民工少操心。还听说,一些县乡以下的学校也搞起自行招实习教师代课的花招。当有教师请产假、病假无法上课时,便发出广告招收应届大学生去免费代课,有的学校连误餐补助都不给,但声言代课好的可以“诚聘”为正式教师。刚毕业的大学生们想,教师工作比较稳定,于是前去应聘者甚众。可是一旦该校原来的教师“复课”时,这些大学生就从“代课”再次变成“待业”,还是空欢喜一场。  当然,也有一些运气好,有家庭背景或有人情关系的大学生,也能找到工作,但工资都偏低,不仅无法与他们上大学所花的钱相比,有的比农民工的工资还低。而且还得到一个不好的名声,说这些大学生技能太差,比不上中专生。什么《劳动法》,企事业单位根本没把它当回事,而处于弱势地位的年轻人则只能忍气吞声,哪敢拿起劳动法与老板论理。这使许多毕业生感到沮丧,家庭感到无赖,所以当前社会上又出现了新的读书无用论思潮。  
总之,中国高校扩大招生的负面影响已经逐步显现出来,学生们为找工作而不安,有的成了“啃老族、泡脑(电脑)族、烦恼族”;家长为子女工作而操心,请客送礼,“求神拜佛”,使出了一切可能的怪招,往往还是“无功而返”;一部分大学生因此以“愤青”自居,经常在网上发牢骚,怪话连连,骂这骂那,发泄不满。  

试想,如果当中国的博士生都高产到满街走的“发达”水平,实现了博士大众化、甚至博导大众化(现在高校的教授、副教授几乎已经大众化了),在社会上引起的后果会是怎样?当然我不是说,中国的高等教育已经发达到不能再发达了,而是说,我们天天在讲科学发展观,中国的高等教育如何科学发展,是必须研究的战略问题,难道这不是教育部领导应当研究,并向人民做出回答的吗?

2008年5月8日星期四

Obama: Is he black?

Obama is a democratic front runner in the presidential election. He is often referred to as a black candidate. What's interesting to me is, he is actually bi-racial because his father was a black African and his mother was a white American, so he is half black and half white. But why do people say Obama is black? This has to do with the "one-drop theory" rooted in the old days of racial inequity and segregation when population is this country was divided into basically two racial groups: the white and the colored; and anyone with one drop of blood (i.e. blood of a black parent, or grandparent) was considered black. Now in this 21st century USA, why is Obama still considered black? Isn't the racist one-drop theory live and well? Obama is African-American, not black, not Afro-American, in my view, as I am Asian American.
Why do you think?

College is not for Everyone

College degree an overrated product
By MARTY NEMKOPublished on: 05/07/08 AJC.com

Among my saddest moments as a career counselor is when I hear a story like this: "I wasn't a good student in high school, but I wanted to prove that I can get a college diploma. I'd be the first one in my family to do it. But it's been five years and $80,000, and I still have 45 credits to go."

I have a hard time telling such people a killer statistic: Among high school students who graduated in the bottom 40 percent of their classes, and whose first institutions were four-year colleges, two-thirds had not earned diplomas 8 1/2 years later.

Yet four-year colleges admit and take money from hundreds of thousands of such students each year.
Most college dropouts leave campus having learned little of value, and with a mountain of debt and devastated self-esteem. Perhaps worst of all, even those who do manage to graduate too rarely end up in careers that require a college education. So when you hop in a cab or walk into a restaurant, you're likely to meet workers who spent years and their family's life savings on college, only to end up with a job they could have done as a high school dropout.

Many students are grossly unprepared for college, and even those who are fully qualified are increasingly unlikely to derive enough benefit to justify the often six-figure cost and four to six years (or more) it takes to graduate.

Colleges trumpet the statistic that, over their lifetimes, college graduates earn more than nongraduates, but that's misleading. College-bound individuals tend to start out brighter and more motivated and with better family connections.

Also, their advantage in the job market is eroding as employers send more professional jobs offshore and hire part-time workers. Many college graduates are forced to take some very nonprofessional positions like driving a truck or tending bar.

Colleges are quick to argue that an education is more about enlightenment than employment. That may be the biggest deception of all.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re businesses, and students are a cost item, while research is a profit center. As a result, many institutions tend to educate students in the cheapest way possible: large lecture classes, with necessary small classes staffed by rock-bottom-cost graduate students.

That's not to say that professor-taught classes are so worthwhile. The more prestigious the institution, the more likely that faculty members are hired and promoted more for their research than for their teaching.
So, no surprise, in the latest annual national survey of freshmen conducted by the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 Institute at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at Los Angeles, 44.6 percent said they were not satisfied with the quality of instruction they received. Imagine if that many people were dissatisfied with a brand of car: It would quickly go off the market.

Meanwhile, 43.5 percent of freshmen reported "frequently" feeling bored in class, the survey found.

Despite that, do they learn? A 2006 study supported by the Pew Charitable Trusts found that 50 percent of college seniors scored below "proficient" levels on a test that required them to understand the arguments of newspaper editorials or compare credit card offers. The Spellings Report, released in 2006 by a federal commission that examined the future of higher education, said: "Over the past decade, literacy among college graduates has actually declined. ... Employers report repeatedly that many new graduates they hire are not prepared to work, lacking the critical thinking, writing and problem-solving skills needed in today's workplaces."

What must be done to improve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Colleges should be held at least as accountable as tire companies are.

To be government-approved, all tires must have — prominently molded into the sidewall — ratings of tread life, temperature resistance and traction compared with national benchmarks. Colleges should be required to prominently report the following on their Web sites and in recruitment materials:

• Results of a "value added" test. Just as the No Child Left Behind Act mandates strict accountability of element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all colleges should be required to administer a test to entering freshmen and to students about to graduate. The test should measure skills important for responsible citizenship and career success, such as the ability to draft a persuasive memo, analyze a financial report or use online research tools to develop content for a report.
• The average cash, loan and work-study financial aid for varying levels of family income and assets, broken out by race and gender. And because some colleges use the drug-dealer scam — give the first dose cheap, and then jack up the price — they should be required to provide the average not just for the first year, but also for each year.
• Retention data. Institutions should reveal the percentage of students returning for a second year, broken out by SAT score, race and gender.
• The four-, five- and six-year graduation rates, broken out by SAT score, race and gender.
• Employment data. They should list the percentage of graduates who, within six months of graduation, are in graduate school, unemployed or employed in a job requiring college-level skills, along with salary data.
• Results of recent student-satisfaction surveys.

Meanwhile, what should parents and guardians of prospective students do?

If your child's high school grades and test scores are in the bottom half for his class, resist the attempts of four-year colleges to woo him. Colleges make money whether or not a student learns or graduates or finds good employment. Consider an associate-degree program at a community college, or such nondegree options as apprenticeship programs (examples can be found at www.khake.com), shorter career-preparation programs at community colleges, the military or on-the-job training, especially at the elbow of a successful small-business owner. If your student is in the top half of his high school class and motivated to attend college for reasons other than going to parties and being able to say he went to college, have him apply to perhaps a dozen colleges. It's often wise to choose the college that requires you to pay the least cash and take out the smallest loan.

If your child is one of the rare breed who knows what he wants to do and isn't unduly attracted to academics or to the "Animal House" environment that characterizes many college living arrangements, then take solace in the fact that countless other people have successfully taken the noncollege road. Some examples: Maya Angelou, David Ben-Gurion, Richard Branson, Coco Chanel, Walter Cronkite, Michael Dell, Walt Disney, Thomas Edison, Henry Ford, Bill Gates, Alex Haley, Ernest Hemingway, Wolfgang Puck, John D. Rockefeller Sr., Ted Turner, Frank Lloyd Wright and nine U.S. presidents, from Washington to Truman.
College is a wise choice for far fewer people than are encouraged to consider it. It's crucial that they evenhandedly weigh the pros and cons of college versus the alternatives. The quality of their lives may depend on that choice.

2008年5月7日星期三

中美差异: 选举 vs 选拔

在美国, 当官要选举; 在中国, 升官靠选拔. 选举是自下而上, 千里马是赛出来的; 选拔是自上而下, 是否千里马有伯乐相中才算. --JF

中美两国人当官的过程竟然完全相反
From 多维新闻网
By 佚名

近日接待一位美国朋友,我们一起聊起了中国的两会和美国的选举;说这两者实际都是官的重新就位,所以它是相同的。然而同样是当官,中美两国的当官过程竟然决然不同;因为美国人是自己要官当,所以他们是自己公开竞选而当成的官。而中国人却是组织上要你当官,所以不到公开宣布是不知道谁会当官的. 
是啊!看美国总统选举的热火朝天,美国人都知道是谁想当;因为他们是公民投票,只有公开自己的想法才会有人投你的票。再看我们的人大会议也是热火朝天,但却不知道有谁想当什么官;因为我们是组织任免,不到最后一刻是无法知道的。
我曾在一美国人的单位任职,发现有一位华人很称职;于是我向高层提议提拔此人。谁知负责人是个美国人,他说‘这个人自己都不想当官,你凭什么提拔他;这不仅违反了他自己的意志,而且也不符合这个岗位的任职要求’。原来美国人首先是你自己想到什么岗位,然后才有人评估你是否胜任。如果你胜任工作,但本人没有意愿;同样也不会有人违背你的意愿而强加于你;这就是美国人的当官过程。
而我们是组织提拔,所以组织直接发文;如果你自己想当官,组织上绝对不会提拔你;因为中国人喜欢‘谦虚谨慎’,越是不想当官的人;组织上就会坚决提拔。如我们武汉市有一残疾人企业,厂长因为经济问题而被收容审查了;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大一致拥护一位能力与人品都不错的人为厂长;当然他本人也愿意带领残疾人创造财富。然而同时上级领导也任命了一位外来的厂长,结果两个厂长在一个单位同时出现了。按照我们的想法,谁能为老百姓带来好处;肯定谁就应该留任。然而那位被群众推举的厂长虽然当时就创造了效益,还是因为‘无法无天’和‘目无法纪’而被强制性罢免和下岗了;而那位被上级领导任命的厂长,虽然不能为企业带来效益;但因为是‘红头文件’任命的,自然坐在办公室里享受他的待遇;这就是我们的当官过程。
正因为如此,中国人的美德是‘谦虚谨慎’;在领导面前愈‘谦虚’的人就能愈得到重用。而那些不把领导放在眼里的人,自然是领导入另册的人。而美国人刚好相反,他们是越不谦虚的人越能当官;如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有位中国研究生到美国某研究所工作;当时因为这里的所长是华人,所以上班的第一天就去拜访一下。而他的实验室主任刚好有份实验计划,就要这位研究生带给所长。当这位所长从这位研究生手中接过实验计划时,问了这位研究生一句‘这个实验计划咋样’;谁知这位刚出校门的学生说‘不咋样’。所长当时就说,‘如果你是实验室主任,你又会如何编制这个实验计划’;这位学生就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听了一会儿,这位所长要这位学生当天晚上写出一个书面实验计划第二天交给他。当然第二天这位学生的实验计划交上去了,他也没有当一回事;继续干他自己的事。谁知很快所长就通知他,说他成了实验室主任;而原来的实验室主任成了他的助手,使他好半天都没有明白过来。后来证明这个体系依然和谐,他当实验室主任很称职;而原来的实验室主任当助手也很全心全意,使他们创造了不少的成果。
这使我想起了当初我的一些事,我大学毕业后先是到某部机关工作;由于我很多知识超前而且我又喜欢外露,竟然在会上纠正领导的事被证明是正确的;结果我们的高层领导很不高兴,我就从高层建筑到了基层工作了。而我在基层依然如故,1989年就在全国刊物上发表了‘企业质量效益型的内涵与行为’文章;谁知当时的领导很恼火,说我是‘不务正业’;因为这是领导总结的事,我不应该超越领导而擅自发表。于是强制性地把我调出高层管理机关,到一个基层单位去做具体工作。后来某单位效益不行,要我去当全质办主任;于是原来的全质办主任成了科员,结果不仅不配合工作;反而处处充当破坏,使我的很多竞争性的方案全部被别人先偷走了;因而很多招标或竞争总是失败,这就是我们中国人的当官之道。

原来美国人是自己能够公开要官当的,只有表面要当官的人才能当官;因为他们当官虽然也要批准,但却是公开的竞争行为。所以美国人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而当官,但美国人想当官的人却不多;尤其是政客总是极少数人。中国人是不能公开要官的,越想当官就动机不纯;所以组织上就越不考察你。所以中国人是越不想当官,组织上就越要你当官;正因为如此,中国人不知道‘官’的帽子会降落到谁的头顶。然而中国人当官如此神秘,却人人都想当官;于是大都装扮成‘不想当官’的样子给领导看,骨子里希望‘官’降临自己身上。所以中国人是人人都是政客,个个都想当官;这就是中美两国人当官的不同过程。

2008年5月6日星期二

ASIAN AMERICAN STUDENTS DON'T BENEFIT FROM NCLB

NEW REPORT: ASIAN AMERICAN STUDENTS DON'T BENEFIT FROMNO CHILD LEFT BEHIND ACT--MAJOR REFORMS NEEDED

New York, NY. -- At the first-ever National Asian American Education Advocates Summit held at Columbia University last month, the Asian American LegalDefense and Education Fund (AALDEF), a 34-year old civil rightsorganization, released its new report detailing several provisions of the NoChild Left Behind Act (NCLB) that must be overhauled in order to meet theneeds of Asian American students.
AALDEF's report, Left in the Margins: Asian American Students and the NoChild Left Behind Act, demonstrates how Asian Americans who are EnglishLanguage Learners (ELLs) are currently set up to fail under NCLB. CitingCensus statistics and numerous examples in school districts around thecountry, AALDEF illustrates how this marginalized community is fallingthrough our public education system's cracks. Left in the Margins puts aspotlight on particular school districts where Asian American ELL studentsare the most visible and also highly vulnerable due to the lack ofappropriate services.
Margaret Fung, AALDEF executive director, said: "Since the No Child LeftBehind law was enacted, we have not seen significant improvements in thequality of public education. Instead, Asian Americans-- especiallyimmigrant, poor and non-English speaking students--have been left behind tofend for themselves in securing basic educational services. "Key recommendations from AALDEF's report propose several major changes inNCLB:Provide targeted language services for Asian American ELLs, since nearly aquarter of all Asian American students are ELLs. Among those between theages 5 and 17, over half of Hmong Americans, 39% of Vietnamese Americans,and 34% of Bangladeshi Americans are ELLs.
Use absolute numerical thresholds and/or population ratios in smallerdistricts or counties (rather than states) to determine the need for nativelanguage materials. Asian American ELLs are densely populated in specificneighborhoods throughout the country. For example, Vietnamese-speaking ELLsin Seattle constitute 16% of all ELLs in the city, but only 4% of the totalELL population in the state of Washington . If native language materialswere available only for language minority groups that made up at least 10%of ELLs in a state, then large numbers of Vietnamese-speaking ELLs would notbenefit from native language materials.Use multiple forms of assessment to measure ELL student achievement andlimit the use of testing-based sanctions to abate high dropout rates amongELL students. In New York City , the class of 2006's ELL population had adropout rate of 30% compared to 6.9% of all students citywide.
Provide states with funds to hire more ESL specialists, bilingual educationspecialists, and teachers bilingual in Asian languages. Although Vietnameseis the second most common native language of ELLs in California , there isonly one bilingual teacher for every 662 Vietnamese-speaking students in thestate.Provide states with more funds to translate school documents, hireinterpreters, and conduct community education for immigrant families. Over40% of Vietnamese, Korean, and Chinese households are linguisticallyisolated.
Require every state to collect comprehensive student data that isdisaggregated by ethnicity, native language, socioeconomic status, ELLstatus, and ELL program type. Without this information, the educationalneeds of individual groups are concealed and will remain unaddressed.

Copies of Left in the Margins: Asian American Students and the No Child LeftBehind Act are available atwww.aaldef.org/docs/AALDEF_LeftintheMargins_NCLB.pdf.

###The Asian American Legal Defense and Education Fund (AALDEF), founded in1974, is a national organization that protects and promotes the civil rightsof Asian Americans. By combining litigation, advocacy, education, andorganizing, AALDEF works with Asian American communities across the countryto secure human rights for all.

在美求职纪实

留学生在美求职纪实: 我被奇怪考题轮番轰炸
From DWnews
by Richard

  日本女士考我“脑筋急转弯”
  到了10点半,一个日本女士走了进来,面试准时开始。她问了我一些脑筋急转弯的题,比如,有一个3×3的点阵,如何一笔画出4段折线经过这9个点。这个问题我高中时就见识过,当然不费吹灰之力。然后,她又问:“有一匹白马和一匹黑马赛跑,白马跑得快,怎样让黑马赢得比赛?”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把白马涂成黑色,黑马涂成白色。她告诉我:“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只想考验一下应聘者的发散思维。”
  11点了,日本女士前脚走,后面来了个印度女士,她比微软的那个印度人和气多了。她给我讲了公司的软件产品,让我指出哪些会占用较多时间,造成瓶颈。我对大规模计算机系统还是比较熟悉的,就告诉她,硬盘和内存的访问会是问题,这得到了她的肯定。
  11点半,印度女士走了,来了个印度男士。他的问题既有技术的,也有人际关系的。接着又来了个白人,说话带有欧洲口音,我猜他是法国人。真奇怪,这公司前前后后这么多面试官中,竟然没有一个美国本土人!

  欧洲人问如何量出一升水
  这位欧洲人问我:“你觉得在程序质量部门工作,什么比较重要?”我回答:“首先,技术很重要,但是,人际关系也要好,大要互相协助,不能互相找茬、拆台,要和谐。”我的回答他非常满意。其实,我在有关微软面试的一本书中看到过一些讨论:员工既要有能力完成各项任务,又要与同事和谐相处。
  欧洲人又问了几个经典问题:“有两个杯子,分别能装3升和5升水,手头有用不完的水,现在让你测量出一升水,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我立刻回答:“把3升的杯子装满水,倒入5升的杯子,然后再把3升杯子装满水,再倒入5升的杯子,5升的杯子倒满的时候,3升的杯子里剩下的就是1升水。”欧洲人意犹未尽,又问:“有17个人参加乒乓球比赛,要决出一个胜者,请问至少需要多少场比赛?”我说:“16场。”他问:“能不能更少?”这下,我上了他的当,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过了一会儿,他说:“其实,要决出一个冠军,需要16个失败者,这需要16场比赛,不能再少了。” 看来,有时候,面试官的问题就是故意骗人。

2008年5月4日星期日

小留学生异国不适

出国≠出人头地 小留学生异国不适拷问配套规划
From 美国《星岛日报》

据美国《星岛日报》报道,“只要能把小孩送出去,多少钱都不是问题!”一名山西一位长试图以一大迭存折显示其雄厚财力,拜托留学中介将孩子申请至美国念书;而一位北京国中生,在准备出国前一个月,早被同学视为偶像。对于小留学生热潮,美国天普市一所学校的校长指出,把孩子送出国留学要有良好的规划,不计成本送出国,并不尽然都能出人头地。
没有配套莫出国
刚在美国天普市开设新分校的《名校升学教育学院》校长陈威臣慎重地说,出国并不保证学生就是精英、就能出人头地,一定要有良好规划、生活学习配套措施,否则不如留在国内。
他指出,以往中国台湾留学潮已经转变成中国大陆留学潮,后者甚至更强、更烈;长只要有钱莫不争先恐后地送孩子出国,除了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多少还增添自己内心骄傲和炫耀感。但并非每个中国的长都了解出国念书这档事,因此多交给留学中介负责,只要确认美国签证能通过,花多少钱都不介意。
中介也没出过门
有趣的是,陈威臣曾假扮长询问一些中国中介,发现对方可能本身都未曾出过国!曾经也是小留学生、12岁半就从中国台湾移民赴美的他认为,如果以为孩子进入美国学校、住在宿舍,就会自动学好英文、念好书,那几乎是天方夜谭。因为留学生情况较特殊,不仅缺少人照顾、还有语言文化隔阂,一不小心就会走上岔路。
该校市场推广部经理曾暄敏指出,过去曾有此间主流学校的校长致电给她,告知一名中国学生课业或品行都须加强观察,当她转述此话给学生留在中国的母亲时却遭到否认,理由是学生在电话中都告诉妈妈,“一切良好、只是缺钱花”。她发现没有一个适当的监护人,学生可以向自己的父母吹嘘课业状况,就怕说差了拿不到零用钱.
有些学校在郊区 最好有长陪伴
另外,曾暄敏原本在西雅图辅助留学生时,就感叹许多长没有小心选择念书地点,往往以为有到中国宣传的学校就不错,一不注意就将孩子送到连美国人都想离开的偏远地方。她知道有些长希望学生专心学习,但美国学校下午三点多就放学,没有妥善课后安排,一些缺乏活动力的学生,就会只窝在宿舍,更别说有机会融入美国生活。
因此陈威臣叮咛长,在这签证通过率相当高的年头,应该注意孩子来美后的生活,不仅要念完国、高中,还要申请上好大学;而这一切可交由良好升学学校或相关单位,负责监督留学生在校成绩、课后辅导、生活情况、个性发展等,最重要的是,能成为美国校方和华人父母沟通桥梁。
至于孩童应该几岁出国?又或者真是“精英”才能留学?曾暄敏相信若有长或监护人陪伴,那么越早越好,比较容易培养国际观;不过若是拥有国际视野、从世界角度来看为“精英”者,只要在完整、成熟学习系统的地方就可以,并非留学就是最好。(陆宜)

中科大少年班超常教育陷入尴尬

From CND http://www.cnd.org
新京报

3月22日,中科大少年班举行30周年庆典。30年前,少年班的“神童”光环曾被无限放大。30年后,光环褪去,少年班陷入尴尬的现实环境,择生标准不完备、教育专才缺乏……  
核心提示  
3月22日,中科大少年班庆典30周年。会上,贺淑曼哭了。这位老班主任流泪是因为感叹少年班所经历的冰火两重天。  而这冷热两极均都扭曲了少年班的成长路径。 
 30年前,应时代需要,少年班学子的神童光环被无限放大,以点燃社会对业已停止的人才培养的热情。就在人们对神童日渐迷狂时,媒体又以“拔苗助长”“摧残学童”为由,棒杀神童班,导致少年学子心理压力巨大、“神童”宁铂出家。  
30年后,人们发现少年班并未培养出一个诺奖获得者或是某学科的领军人物,于是对教育神童的热情迅速冷却,直至无部门管理的地步。  贺淑曼的眼泪想要诉说的是,神童并不神,其实他们只是一些智力、记忆力等能力超常的特殊孩子,若没有人关心他们,若把他们置于寻常孩子中一同受教育,那么他们会感到痛苦,最后会影响到他们的健康成长。

  □ 本报记者 黄玉浩 褚朝新 安徽合肥报道  
13所高校仅剩中科大坚持为早慧孩子提供特殊教育;目前仍面临教育专才匮乏、择生标准不完备等问题  刚接过话筒,贺淑曼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接连说了三个太难。  
3月22日,原本作为中科大少年班30周年庆典活动的中国超常教育研讨会,被贺淑曼的眼泪点染出许多悲情。 
 贺淑曼,自1982年任中科大少年班班主任后,一直致力推动中国超常教育的观念普及。她深感无力和孤单。  目前只有中国科技大学设立少年班,对早慧孩子进行超常教育。但是没有完整科学的学科体系,缺乏专业的学科人才,一直令贺淑曼心忧。  让贺淑曼更无助的是,无论是教育部还是这个社会对超常教育的观念,都没有回归到正常轨道上。  贺淑曼认为,对少年班以及中国超常教育30年做一个理性梳理,已是当务之急。  
【洪荒年代】造神时代造出“神童”  招收少年班第一批学生时没有一个统一标准,考核很粗糙,最初对早慧孩子界定比较随意。  任知恕至今仍保留着三十年前的工作日记。他曾是中科大教务处处长。他手中那本发黄的日记,记载着少年班创立的所有经过。  1972年,物理诺贝尔奖获得者李政道回国,建议从全国选拔部分十三四岁左右、有培养条件的少年到大学里去培训。  5年后,曾和原国家副总理方毅对弈的13岁“神童”宁铂被批准破格进入中科大学习。次年,也就是1978年,教育部同意中科大,这个培养高科技人才的排头兵,自主招收第一批少年班学员。  李政道后来回忆,“我实际的目的是要打破不重视培养基础科学人才和其他人才的局面。这个突破口就是对早慧少年进行超常规的培养。”  当中科大向社会公布招生信息后,推荐信蜂拥而至,一时间“神童”遍布中国。许多地方领导都积极推荐“神童”,并称“我们这个地方一定要出个‘神童’。”  
当年2月,中科大派出十多位老教授,分赴上海、江苏、江西、福建、湖南、湖北、东北等地选拔“神童”。  “因为没有一个统一标准,考核很粗糙,面试全凭招生老师的印象和随机问答,录取的学生水平参差不齐。”一位当时参加过招生的老教授回忆。  这位老教授说,出题也是因人而异,有出高三水准的题目,也有出奥数中的题目。然后再进行简单面试,问的问题也是各有不同,但有一个问题一般都会问,“你考不上会怎么办?”  最后录取的标准随意性比较大,老教授说,一些孩子若是特别紧张,说话结巴了,就不会被录取。  中科大少年班首届管委会书记叶国华回忆,最后21名智力超常少年被中科大破格录取。
1978年3月9日,第一期少年班开学立即进行摸底考试,21名小神童中,数学最高为98分,最低只有10分。  中科大教务处的任知恕承认,最初对早慧孩子的界定非常随意。在第一届少年班之前,中科大还招收过两名少年大学生。一个声称用肉眼发现天上多了一颗宇宙新星,此后美国观星站也宣布发现了一颗新星。这名特殊才能的少年便被收录进中科大。  “还有一名是擅长心算的。”任知恕说,两人被录取后,与其他大学生一起上课,因为基础知识欠缺,两人很快出现跟不上班的情况,最后只能退学。   神童教育遭遇尴尬现实 取消复试后招来伪神童  【应试之嫌】以高考界定“天才”资质  第二期少年班学生入学前都需经过高考。叶国华说,“这能避免考核标准不一,便于科学选材。”  
1978年之后,系着红领巾的大学生成了中科大的一道风景。谢彦波是少年班中年龄最小的学生,也是迄今为止年龄最小的大学生。据说,他第一次走进校门时,还在滚动一只铁环。  这些最大只有14岁的大学生进入中科大后开始变得不适应大学生活。  当时中科大没有专门的一套针对这群少年的教学计划,也没有专门的管理机构,只能挂在教务处下面。学校也没有为其专门设置代课教师,21个孩子半年后被分到各个专业。  谢彦波因为年龄小、缺乏自理能力,而无法随着学哥学姐们进入下一年的学习生活。  管委会书记叶国华发现,这群孩子成绩两极分化非常严重,学习成绩最好与最坏的都是少年班学生。  “许多小孩子心理还很幼稚,进入大学后没有固定的自习课、没有老师的敦促,少年如出笼之鸟,根本管不住自己,我们意识到必须专门设置教学计划。”叶国华说。  于是,针对这些问题,少年班管委会做出一些相应调整。  
1978年9月,第二期少年班开班,学校决定小神童入学前三年,不分专业学基础,再根据自己的兴趣选专业。  叶国华说,第二期少年班的招生方式也做了些调整。学校把招生时间放在高考后,这些早慧学生有了高考成绩,“这能避免考核标准不一,便于科学选材。”  然后,学校再派老师到考生所在中学小范围内组织复试,复试中科大自主命题的语文、物理、数学,采取笔试与口试结合的方式进行。  
【复试漏洞】取消复试招来伪“神童”  1982年,中科大恢复复试,并增加了现学现考环节,以甄别哪些是家长填鸭式教育出的“神童”。  中科大少年班这个天才集训营从一开始就显得不太平静。刚办两期,就遭遇社会质疑,有人说是摧残儿童、神童集中营,还有人直斥办少年班是拔苗助长。  1980-1981年两届,中科大又将甄别早慧孩子的程序减少了面试环节,简单地根据适龄考生的高考成绩来做入学标准。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校领导说,“当时,少年班招生是图简单省事。”  于是,望子成龙的家长通过改年龄或填鸭式教育的方式,在家里纷纷打造着让社会敬仰的神童。  对于少年班,媒体更是掀起了一场场口诛笔伐。   “学校的压力当时非常大,科学院的领导也感受到了压力,多次询问少年班情况。”一位退休的老校长回忆说。  1982年,中科大恢复复试,并在以往只有简单面试的基础上增加了现学现考环节。  “这样就能甄别出哪些是填鸭式教育出来的孩子。”孔燕说。  孔燕目前在中科大担任少年班班主任。她说,事前没有任何通知,临时聚集大家,请来一位教授,不讲基础知识,直接讲很难的内容,45分钟的课一结束,就立刻给学生发试卷,要求现场考试。考试的内容对于普通的大二学生都不轻松。  “智力超常的孩子,反应和接受新知识的能力很快,当场都能答对很多题,而被填鸭式灌输出来的孩子,一道题都可能答不上来。”孔燕说。  “老师将我们70多人聚集在教室里,现场发放录取通知书,没领到的则视为落选,很多落选学生最后都掉了眼泪。”一位曾经参加考试的“神童”说。  在孔燕心目中,甄别这些孩子,其实是为了他们好,“少年班的竞争很激烈,如果是靠填鸭式灌输考高分的孩子进去了,很快会跟不上,那时他们会很痛苦。”  
【减压难题】迟到的心理教育  因恐惧失败,宁铂曾三次报考研究生,都未进考场。心理教育和入学前心理测试对少年班很重要。  宁铂在1985年变得异常痛苦。这让中科大从另一个角度开始反省自己对早慧孩子的认识。  1985年,在媒体的过分宣染下,宁铂变得谨小慎微。这个少年天才异常恐惧失败的来临。他曾三次报考研究生,却从未踏进考场。他曾私下回忆说,“自己当时的痛苦主要还是来自于舆论的过分渲染(他后来以致拒绝媒体采访)。‘神童’剥夺了我许多应该享有的生活和娱乐的权利。”  宁铂找到叶国华说,“我现在压力太大了,外界把我捧得那么高,我承受不了失败。”  “我们开始意识到,少年班的学生受舆论影响太大了,必须引起关注,”叶国华说,从那一年起,中科大规定少年班采访必须经过学校宣传部同意,任何媒体不得采访在校少年班学生。宁铂的出现让学校开始注重学生的心理教育。  叶国华发现,少年班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和他们的自负有着某种关系。  小神童谢彦波18岁跟随中科院副院长周光召院士读博士,后转而去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读博士,跟随诺贝尔奖获得者菲利普·安德森教授学习。   少年班30年探秘:“神童”教育尴尬现实  13所高校仅剩中科大坚持为早慧孩子提供特殊教育;目前仍面临教育专才匮乏、择生标准不完备等问题  安德森是一位深邃而傲气的人,而谢彦波比他本人还要傲气。这令安德森无法容忍。  谢彦波说,“我的论文不讨他的喜欢,写的是他的理论不对。”在普林斯顿的中国同学圈子里,谢彦波与导师不睦,渐渐成为公开的秘密。最后他没拿到博士学位,便回国了。 
 1986年,中科大在甄别早慧孩子的考试中安排了心理测试。  “心理测试,主要考查一个孩子的非智力因素,比如自我控制能力和自我评价。” 孔燕的另一个身份是中科大心理教育中心的主任,一直负责少年班招生复试中的心理测试。她说,根据多年的经验,如果一个少年班的孩子失败了,可能问题就会出来,如自控能力太差。  而如何对这些孩子进行测试,内容一直是保密的。孔燕担心的是,“一旦测试内容公开,很多中学可能会出现专门针对这一测试的训练,这样一来,这个测试就失去了价值。”  孔燕也知道,一些经过了心理测试的孩子,难免会被高中母校请回去交流经验,测试内容完全保密也并不可能。  “因此,我们的测试内容每年都变,不会固定下来。”孔燕说,中科大少年班也是从此开始设置了少年班的心理辅导员,以缓解学生的各种心理压力。  也是这一年,中科大选拔早慧学生的考核成型,在经过统一笔试、现学现考和智商测试后,还有经过综合考查,老师利用课余、晚上的时间,逐个找学生谈话,了解他们的兴趣爱好、学习、生活、个性特点。  
【生源困境】  “天才”预备班出世  中学开出少年班预备班,为中科大输送人才,遭到诟病,反对者称其刺激家长拔苗助长心理。  在中科大曾经能看到这样的现象,经常有一些家长带着不满十岁的孩子,千里迢迢从全国各地专程赶往地处合肥的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要求让他们的孩子进少年班学习。  也有不少家长给少年班来信,反映他们的孩子智力超常,接受能力强,常常感到“吃不饱”,担心与智力一般的学生在一起学习,学习兴趣会渐渐消退。  “这些孩子很聪明,学习成绩也很优异,但往往尚不具备优秀高中毕业生的文化水平,学校只好说服他们回去”。3月12日,受访的原中科大校长辛厚文说。  于是有人建议,应该办“超常儿童中学”,自成一体,为少年班选拔人才。中科大少年班面临了一个新的课题:智力超常少年的因材施教,应不应该、能不能从中学阶段开始抓起?  1985年,中国科大与北京景山学校、江苏省苏州中学联合,分别在这两所中学创办了少年班预备班。  但少年班预备班一开始就遭到诟病,反对者称其刺激了家长拔苗助长。  3月21日,苏州中学张昕受访称,当初设置预备班就是为了保障少年班的生源,在学生进入少年班之前能对其学习生活有个系统的培养,“每年只招收30名左右的学生,小学的年龄、初中毕业的水平,我们自主出题考试,全国招生,有严格的选拔机制。”  可是,让张昕没有想到的是,“许多家长,自孩子一出生就进行填鸭教育,做作业、考试不厌其烦,他们认为自己的孩子就是天才,未来肯定能进少年班,参加我们的入学考试,一次又一次都考不上,严重伤害了小孩子的自尊心。”  “为了学费,为了出成绩,什么样的孩子家长都想来读预备班,必然会贻害很多孩子。”张昕认为中科大少年班的模式并不适用于每个孩子,预备班也同样只适合少数孩子。  
【教师匮乏】  超常教育协会休眠6年  教育部官员说,“中国超常儿童有多少,不就是一小撮吗,能不能培养出天才,我们心里没底。”  贺淑曼对这些小神童产生了兴趣后,开始通过资料了解何为超常教育。她发现超常教育即所谓天才教育在世界各处都存在着。   20世纪70年代,美国成立“天才儿童教育局”,有100多所大学对天才学生进行专门培养;英国成立“天才儿童国家协会”;法、德、日、澳等40多个国家都开始发展超常教育。  美国《天才教育手册》指出:“我们不应停留在仅以一种特定方式把天才学生作为一个集合从学生总体中识别出来的水平上,而应创立一种方法,对不同个性类型的天才学生给以具体的考虑。”  贺淑曼觉得,中国的超常教育目前缺乏理论体系,“少年班的老师都是从其他系调来的,几乎没搞过少年班教育。少年班缺乏一个科学的模式管理。”  贺淑曼萌生组建个超常教育学会的念头。  自1988年开始,贺淑曼开始四处托关系申办超常人才专业委员会。  “找教育部高等教育司,他们说超常教育应该包括中小幼人才的阶段培养,找基础教育司,说你这超常教育还有大学阶段呢,我们管不了,找特殊教育处;特教处说他们只管针对残疾人的特殊教育。”贺淑曼说。  贺淑曼清楚记得教育部一位官员曾对她说,“中国智力超常的儿童究竟有多少,不就是一小撮吗,投入大量的物力、人力、财力最后能不能培养出一个真正的天才,我们心里没底。”  我年纪也大了,  在北京  ‘单枪匹马闯天下’,  太难了,  不想当理事长了,  谁接班呢?  ———中国专业人才委员会理事长贺淑曼说。  1995年,调到北工大工作的贺淑曼几经努力,终于挂靠到中国人才协会,获得了民政部的审批。  由于贺淑曼身在北工大,北工大又无少年班,贺淑曼便将其一手促成的协会交给了中科大少年班,由当时主管少年班事务的中科大副校长尹鸿钧任学会理事长。  “截至2000年,协会除了开了个成立大会,什么事情都没做,最后中科大提出将这个学会归还给我,说学校根本没有一个超常教育方面的专业人才,无力承担这个学会的发展。”贺淑曼说,她再次成为学会理事长。  “主要是国内这一块的专家和学者太少了。”贺淑曼说,民政部官员告知,如果再不搞些活动,协会才勉强举办了几次研讨会。  为了找一个新的学会理事长接班,贺淑曼找过北师大、中央教研所等单位。  “他们一听就说,我们不懂什么叫超常教育,这些都是中国最好的教育研究或实践单位,他们都不理解什么叫超常教育,可见中国的超常教育发展处于多么初级的阶段。”贺淑曼觉得很无奈。  
【路向何方】  超常教育前路漫漫  贺淑曼观念是,超常教育是终身教育,而不是目前这样只针对超常儿童的阶段性教育。  2004年起,贺淑曼决定还是自己亲自主持超常教育学会,并开始反思以中科大少年班为代表的中国超常教育现状。  “中科大少年班进行了三十年,我觉得道路是越来越窄了。”4月2日,贺淑曼认为,超常教育只面向智力超常儿童,是狭隘的,超常教育应该是培养创新或拔尖人才的,应该包括超常儿童、潜慧儿童等智力水平在中等之上的。  “按照传统的招生要求,智力超常儿童是越来越难找了,生源是个问题。如何评判智力超常儿童至今没有一个科学的标准。”贺淑曼说。  在贺淑曼的超常教育理念中,超常教育其实是超常人才教育,是终身教育,初中之前应因人施教、优质育才,大学高中应因材施教、扬长补需,进入社会因需施教、终身教育,而不是指少年班这种只针对超常儿童的阶段性教育。  “少年班三十年了,你问他什么教育理念,一些老师说因材施教,我认为这个观点不好。”贺淑曼认为,少年班的孩子,性格、心理、智商、情商均处以发展时期,具有极大的可塑性,“材”根本还没定型。  “我觉得目前少年班要注重三个协调,学生身体与心理成长的协调;智力与非智力因素成长的协调;学习与社会化的协调,目前中科大这块做的还不够好,宁铂等人就是这方面的惨痛教训。”贺淑曼说。  4月2日,贺淑曼在给毕业于少年班的李俊凌写信。李俊凌于1987年毕业,如今是阿里巴巴集团副总裁。  耳鬓斑白的贺淑曼在信中说:“我经常应对媒体和北京学者的非议,感到很无助、很孤单。我年纪也大了,在北京‘单枪匹马闯天下’,太难了,不想当理事长了,谁接班呢?很发愁。”  一个少年班学生的“回归”之路  
【人物】  如果没上少年班,江勇认为当时自己极有可能成为一名“不良少年”。  把一帮早慧的少年聚集在一起,给他们充足的自由空间,因材施教———江勇认为少年班是个伟大的尝试。  3月21日,中科大少年班成立30周年研讨会上,江勇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现在,我就敢承认,我就是天才,少年班万岁!”  这名1986级少年班学生,鼓励学弟学妹勇敢地承认自己是天才,要勇于承受“天才”带来的一切压力和痛苦。  叛逆少年选择少年班  1986年,15岁的江勇产生了强烈的厌学心理。  满世界疯跑、掏鸟窝、打架,跟“不良少年”混在一起,但学习成绩很好。  江勇说,当时之所以不想上学,是因老师讲的东西他都了解了。  出生在甘肃一个偏远小城的江勇,小学只读了三年就跳到初中。“父母的藏书都被我读完了,许多古典名著和一些科普的书我不仅看,还能背下来。当时有个想法,要成为科学家。”  不爱学习,成绩却名列前茅,于是他被称为“神童”。  江勇记忆力好,可以背很多东西,他觉得老师要求的都是死记硬背,但“不要问为什么,老师不喜欢也不知道”。  1985年,江勇读高一。他说自己用了3个月时间,自学了整个高中课程,然后开始逃课。那时他觉得什么都会了,呆在学校浪费时间,不喜欢跟同学在一起,“觉得他们每个人都傻呼呼的”。  排斥老师、孤立于同学、封闭自己,“当时觉得自己比普通人聪明,是个天才,不愿意和普通学生一起”。  1986年,北大少年班到江勇所在县城招生,15岁的江勇决定“要进少年班”。  找到北大招生老师,在说了“不录取我是北大的损失,因为我很聪明”后,他只是给老师留下了狂妄的印象。  1986年上半年,江勇参加了省里的许多理化竞赛,名次都在前十之内。当年7月,江勇报考了中科大,9月被中科大少年班录取。  经历“成长的烦恼”  做个伟大的科学家,这是江勇进少年班时定的目标。  当时的媒体对少年班轮番“轰炸”,几乎每天都有记者在教室晃悠。“天才”、“神童”的称号,让这群孩子一方面很陶醉,另一方面承受着巨大压力。  “早出晚归,有的通宵呆在教室学习,早晨三四点起床的很多。少年班竞争太激烈了,你是神童我也是神童,我不能输给你。这种想法在少年班很普遍。”江勇说。  江勇对这种他认为比“高中更高中”的生活很不适应,他说本以为大学就是自由地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大一考试,江勇排名中下游,大二起出现多门不及格。  他开始思考为什么要学,为什么要成为科学家,“一直想不明白”。  大二开始,江勇迷恋哲学。大四,因不及格科目较多,学分没修够,江勇留级。  如今,江勇回头看,认为当初经历的其实是“成长的烦恼”。不过,当时没有心理老师,同学都闷着头学习。  1992年,江勇考研。5月,成绩公布,江勇蒙了———他最喜欢、考得最好的量子光学只考了40分。  “自己的天才形象瞬间崩塌”。江勇说,他终于想明白了,一,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所谓天才也包括意志与努力的。二,考研是因害怕走向社会,想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继续呆在学校。  1992年7月,江勇大学毕业,决定走向社会。  光环之后的回归  毕业后的江勇,到了福建漳州印刷厂。  学量子光学被认为跟电有关系,江勇被分配做电工。  江勇说那时他很消沉,面对社会不知所措,不知跟领导、同事怎么打交道,频繁与同事发生矛盾,“当时我还认为自己是个天才。”  1992年,江勇开始“下海”。“工资养不活自己,做生意补贴一下,开始倒卖拖鞋、腰带、打火机什么的,每样就赚个几毛到几元不等。”  之后,江勇先后两次“创业”,均无果。1994年底,他到了上海,与读书的女友相聚。江勇说,在上海,他与民工一起住过工地,卖过电脑、软件。  “一直对现状不满意,觉得自己的价值没有完全得到体现,觉得可做更大的事。”  1998年初,江勇花了两个月时间学习,很快成为一名“专业”软件设计师。“其实天下学问都是相通的,只要你能掌握科学的思考方法,很快会掌握新知识。这种思考方法是中科大少年班给的。”  2001年底,在经历了无数次转行与跳槽后,江勇成为光明乳业的高管。  “经过一连串的打击和变故,我终于摆正了心态。天才的头衔于我太沉重了。”江勇说,他觉得自己终于回归了普通人,不再背着天才的包袱。  2002年,江勇被中科大超常教育学会聘为理事,“我很希望能为少年班做点事情。”  “我经历过他们这个阶段,充满迷惘与孤独,我要和他们谈心。”3月21日晚,江勇约了两个少年谈心。  “你们既然选择了做一个天才,那么就要承受这个选择带给你的一切压力和痛苦,做一个诚实快乐的人。”江勇对两个自称有些痛苦的少年说。  
□本报记者 黄玉浩 合肥报道  少年班的“显赫”数字  -链接 
 ●学历情况:少年班共招收31期学生共1220人,已毕业1027人,其中935人考取研究生,占91%.前16届毕业生(1983-1998年)共590人,64%获得博士学位,26.9%获得硕士学位。
  ●职业选择:据不完全统计,约20%的学生选择了学术研究作为自己的职业,有93人拥有国内教授、副教授职称,和国外终身教授;在北大、清华、中国科大、复旦四所大学担任教授的有近20人。  
●活跃领域:有超过70%的少年班毕业生活跃在海内外经济、IT、金融、制造等领域,其中在世界500强企业任职的约35%.  
●学术成就:在国际学术前沿,有18人在西方一流研究型大学任正教授,有多人获得国际知名大奖。国际工商、金融等领域也有中科大少年班学生。 
 ●两个优异班级:1986级,29名学生,后来取得博士学位的有18人、硕士9人。1987级,学生43人,博士24人、硕士13人,其中有阿里巴巴集团参谋部副总裁李俊凌与“哈佛美女教授”庄小葳等。
□ 新京报相关链接:
探询中国第一批少年大学生的命运http://my.cnd.org/modules/wfsection/print.php?articleid=19118

保卫火炬,还是保卫孩子?

By 余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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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中有这样一句话:“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意思是说:孔子家的马棚失火被烧掉了。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首先问人有没有受伤,而没有问马的情况。孔子问人不问马这一语言细节中,所流露出来的是深切的悲天悯人、民胞物与的精神。在孔子那个时代,中国有过昙花一现的人道主义和人文主义的思潮。在孔子心目中,这个世界上,人始终是最重要的,有了人,才有物。一个不爱惜他人的生命的人,一个不尊重他人的自由的人,他本人的生命与自由也得不到基本的保障。
孔子“问人不问马”的情怀,在今天的中国完全失落了。近期有成千上万的华人在全球范围内展开了一场如火如荼的“火炬保卫战”。此火炬便是奥运会的火炬,有人称之为“圣火”,不过共产党的党章中明确规定了信奉无神论和唯物论,故不敢轻易“语怪力乱神”,亦不敢随便以“圣”称之,便中性地名之曰“火炬”。
奥运会期间在主体会场燃烧的火焰,起源于古希腊普罗米修斯盗取火种、带到人间的故事。古代奥运会开幕前,一般都会举行点火仪式,由祭司从圣坛上燃取奥林匹克之火,所有运动员一齐向火炬奔跑,最先到达的三名运动员将高举火炬跑遍希腊,传谕停止一切战争,开始四年一度的奥运会。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兴起之后,“圣火传递仪式”一直未能恢复。直到一九三六年,纳粹德国获得奥运会主办权,为宣示其强大的国力,方才推出“圣火传递”活动,但并未让“圣火”燃遍全球,仅仅从奥运会的故乡希腊奥林匹克点燃火炬,然后接力传到柏林。由此可见,奥运火炬其实并没有那么“神圣不可侵犯”,其历史甚至还带有为纳粹张目的“原罪”。如果我们平心静气地去看,奥运会及火炬传递仪式,充其量就是一种有趣的游戏罢了。有人喜欢这种游戏,有人不喜欢这种游戏,有人觉得这种游戏有新闻价值,遂通过其发表自己的政见,这再正常不过了。所以,当作为主办国中国的奥运火炬,在外国传递的过程中,许多不同立场和诉求的群体及个人,围绕其发出抗议的声音,亦在情理之中。谁知,某些自诩为爱国者的人士,由此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从国内到海外,发起了声势浩大的反制活动。在这些反制活动中,甚至出现了不受节制的暴力行为。将个人的自尊千钧一发地维系在一个小小的火炬上面,本来就是一种匪夷所思的选择;为了这个弱不禁风的、也并不“神圣”的火炬,而酿成流血事件,更是本末倒置之举。
就在千百万海内外的华人挥舞红旗保卫奥运火炬的同时,深圳东莞爆出了比山西黑窑奴隶童工还要可怕的来自四川凉山的奴隶童工之黑幕。数百名普遍只有十三岁到十五岁的童工,在劳工黑市上任人盘剥,每小时不到三元的工资,每个月超过三百小时的工作时间,而且无需休假福利劳保。在陌生的土地上,他们常被打骂,几天才能吃一顿饱饭。他们日复一日从事繁重的工作,一些孩子想要逃跑,但前路已被封死,工头们用死亡进行威胁,告诫他们逃跑就要付出代价。当央视记者出现在这些孩子的面前时,他们童言无忌地说:“现在都下午两点半了,我们一点饭也没有吃,饿死了。”“很累,我想回家,我们这些小孩都想回家了,但是没车费。”“如果想脱离控制,或者回家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几天才能吃顿饱饭。”更加可怕的是,其中许多女孩都遭到了工头的强奸。据一名小工头阿火介绍,稍微漂亮点的女孩,工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强奸她们,“我也强奸过这些女孩子,一般玩的都是十五、十六岁的小女孩,很漂亮的呢。”阿火还声称,有少数漂亮点的女孩子在老大的诱惑下吸毒,最后被带进娱乐场所。他甚至直接将记者推进一间狭小的出租屋,一个女孩子正睡眼朦胧地躺在床上。看见这么多人闯进来,她很惊恐地坐了起来喊:“你们想干嘛?”阿火便怂恿记者说:“上,上,不要紧。”小女孩身高不到一米六,眼睛肿得老高,童工们说她经常被人搞,没事的。稍后,又一个一米五左右的女孩被他们推了进来。“来搞这个,十六岁,我们一个村子的,发根烟她抽就行。”阿火说。而在遥远的家乡,他们的父母却并不知晓自己儿女所经历的非人遭遇。
在四川凉山,孩子们和他们的父母,又过着怎样的生活呢?香港女记者张宝华是一位出色的新闻工作者,她就是那个被江泽民先生辱骂为“太傻,太幼稚”的女记者。张宝华在《新闻背后》一书中,详细描述了一次在凉山州采访的经历。她到了凉山州美姑县的一个海拔两千三百多米的山村里,那里的人们完全生活在一种原始状态之中,其极度贫困的程度让她简直难以相信,她写道:“村民所有的衣服和鞋,全是破的,他们个子很小,很瘦,脸上没有光彩,也没有希望,摄影师拍摄他们时,他们只是僵尸一样地站着,任你拍摄。更令人感慨的,是我发现这里的人竟然要与畜牲挤在同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仿佛牲畜比人更矜贵。一个家庭一年不足三百元人民币的收入,比国家定下来的贫困线还要低许多。”这个赤贫的村庄并不是罕见的个案,在西部地区这样的村庄随处可见。村里大部分孩子都失学在家,因为家里需要孩子参加各种繁重的劳动。包括村干部在内,没有人知道什么是九年制义务教育。绝大多数的居民都是文盲或半文盲,对外面的“文明世界”一片茫然。没有一个外面的老师愿意到来此任教,几十户村民家中没有一本藏书。对此,从小生活在香港优越环境中的张宝华感叹说:“我不禁想,一个国家在发展经济的同时,为什么农民一点都不能受惠呢?
今天的上海已经称得上是全世界瞩目的现代化都市之一,然而我眼前的这些农民,这些孩子的苦乐却无人过问。……试问,当人的生命连猪狗都不如,当人的生存丧失了价值时,社会的希望何在?”在家乡,生活毫无指望;到沿海,处处是深不见底的陷阱。谁来保护这些悲惨的孩子?昔日,孔夫子问人而不问马;今日,中国政府和爱国者们却爱火炬不爱孩子。反差何其大也!中国政府愿意耗费巨资、派出武功高强的“蓝衣人”保护火炬,为什么就是不愿拿出一点税收来改善那些孩子的处境呢?中国政府有能力将飞船送入太空,有本钱修建硕大的“鹅蛋”(国家歌剧院)和“鸟巢”(奥运会主场馆),为什么就是不愿依法施政、杜绝奴隶童工呢?有什么样的政府,便有什么样的人民;反之亦然,有什么样的人民,便有什么样的政府。这是一个鸡生蛋、蛋生鸡式的问题。政府如是,民众亦如是:有那么多华人愿意为一个来历不明的火炬而心潮澎湃、血脉翻涌、乃至走上街头、咆哮动粗,他们偏偏就对同胞、对孩子的可怕遭际无动于衷、不屑一顾。一个没有生命的火炬,真有那么可爱吗?难道比有生命的孩子更可爱吗?这些情绪饱满的爱国者,真正该去保卫的,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耗费无数民脂民膏的火炬,而是那些在水深火热、饥寒交迫之中的孩子。与其为一个火炬走上街头,不如为哀哭切齿的孩子们奔走呼号。
我在媒体上看到那么多与我同样族裔的人,在家乐福的门口,在CNN的门口,在旧金山,在首尔,在巴黎,在伦敦,一张张扭曲的脸庞,青面獠牙,怒发冲冠,宛如从周口店的窑洞中走出来的原始人。火炬摇曳了几下,他们便牵肠挂肚,夜不能寐;孩子们挣扎在死亡线上,他们却充耳不闻,事不关己。他们是爱国者吗?他们爱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是一个虐待孩子的国家,是一个凌辱孩子的国家,是一个不把孩子当人看的国家,是一个苛政猛于虎的国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国家。在这个国家里,白领愤青享受着宝马香车,海外华人则打着海归的幌子捞钱。他们表面上是爱火炬,骨子里乃是爱金钱和权势,爱党国和领袖,以及领袖的情妇们。至于来自凉山的孩子、山西黑窑的孩子、克拉玛依被烧死的孩子、沙兰镇被淹死的孩子,当然不在他们“爱”的对象之中。这是一种何其虚妄之“爱”!有人说,中国已经崛起了,中国即将成为世界第一号强国。蛮夷之邦的CNN电视台的主持人卡佛,有什么资格批评我们是一帮“流氓”和“暴徒”?然而,那些监禁、压榨、凌辱孩子的老板,那些纵容奸商如此为所欲为的贪官酷吏,不是流氓和暴徒又是什么呢?从山西到广东,从内陆到沿海,从贫瘠之地到富庶之地,奴隶童工遍地开花,这就是让我们骄傲的“和谐社会”与“崛起的祖国”?那些为了所谓的“祖国统一”而咬牙切齿的爱国者们,那些居高临下地谴责达赖喇嘛在昔日的西藏施行农奴制度的爱国者们,可知道中国才是世界上最大的奴隶国?将孩子当作奴隶的,是商与官,以及他们的帮凶、帮忙和帮闲。那些不爱孩子爱火炬,将“爱国”当作一笔精心算计投出和产出的买卖的家伙,不是流氓和暴徒又是什么呢?还能找到更好的词语定义他们吗?
孟子说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小,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然而,今天的中国,老吾老而不及人之老,幼吾幼而不及人之幼。这样的国家,只是特权阶层的国家,而不是所有人的国家。如果你不幸诞生在一个穷人的家庭,一个农民的家庭,一个失业工人的家庭,那么,谁关心你的权利,谁捍卫你的尊严,谁来呵护你的自由?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这不是卖国的狂言,乃是从血泪中提炼出来的铁律——盲人歌手周云蓬的歌声从远方传来,透骨悲凉,撕心裂肺:不要做克拉玛依的孩子,火烧痛皮肤让亲娘心焦不要做沙兰镇的孩子,水底下漆黑他睡不着不要做成都人的孩子,吸毒的妈妈七天七夜不回家不要做河南人的孩子,艾滋病在血液里哈哈的笑不要做山西人的孩子,爸爸变成了一筐煤,你别再想见到他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饿极了他们会把你吃掉还不如旷野中的老山羊,为保护小羊而目露凶光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爸爸妈妈都是些怯懦的人为证明他们的铁石心肠,死到临头让领导先走……那么多的孩子依然深陷在苦难之中,保护他们比兴办奥运会重要得多。
正如作家凌沧洲所说:“当一个孩子还是奴隶的时候,所有的孩子,你的,我们的孩子,都不能称之自由!”是的,如果有一天,有一群中国人愿意为保卫这些孩子、为这些孩子创建一个光明的未来,而走上街头,而头破血流,而埋头苦干,而倾家荡产,在我心目中,这样的人便是真的猛士,真的贤人,真的爱国者。我也愿意与这样的同胞风雨同行。那个时候,中国才有复兴的希望,中国才配得上“大国”的称号,中国才是我值得魂牵梦绕的祖国。
——二零零八年五月一日,“国际劳动节”